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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Lavender | Kena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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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第三章：血紅月亮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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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暗………….
像一個深不見底的巨洞，一直吸著他要將他 吞噬進去。
仍然感覺四肢像癱瘓了般地不聽使喚，喉嚨也似著火般地灼痛著。
鐵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醒著還是昏迷的？為什麼意識是模糊的但痛楚卻是清晰的？
他整個人像浮在一個無邊黑暗的四度空間中，有時有許多五彩光線交相輝映，有時又是一片黑暗…
誰…救救我………….
「生命不是用來尋找答案，
也不是用來解決問題的，
它是用來愉快的過生活。」
「你知道我想要用生命來做什麼嗎？」
她的笑容，好恬，好靚。他仰躺在吊床上，舒舒服服地看著她，完全忘了回答問題。
他們身處在南中國海上的一個無人小島，蔚藍的海浪拍打著潔白的沙灘，沖刷著他們剛剛走過留下的足跡。2隻海龜，一前一後地，蹣跚匍伏前進著。
天空已是霞雲滿天。
清早出發後，鐵雄駕著他的單引擎小飛機載著珍珍，經過了兩個多小時的航程來到了這裡。
一整天下來，他們到珊瑚礁潛水，看水母群，尋寶。累了，就躺在沙灘上的樹蔭下休息。完全沒料到她怎麼會突然提出一個這麼奇怪的問題！
「做什麼？妳說呢？」
他一把將她摟進懷中，不料用力過猛，在尖叫聲中兩人都跌入了沙堆裡…..
再抬起頭時，已是星斗滿天。
「鐵雄，你看，那是什麼？」
珍珍低聲驚呼著。
鐵雄順著她的手勢，見到了一個血紅色的圓形物體在遠處的海平線之上懸浮著，四周還有 橘色與黑色的星雲環繞著，看起來頗為詭異……..
這…..是月亮嗎？
血紅色的月亮！！
不僅沒看過，連聽都沒聽過！
等等，他想起來了。
似乎曾在哪裡看過古代關於紅月亮的傳說，好像跟詛咒之類有關的記載…
鐵雄搖搖頭，那不過是古人無知的論點，因對大自然現象的畏懼而穿鑿附會之說罷了….
他將視線轉回到目前手邊最重要的事---
好好記住珍珍的一顰一笑、聞著那熟悉的芳香，抓住這幸福的每一分每一秒----------
突然間，一陣漩渦將他捲進了黑暗的核心，耳邊似乎還聽得到有人在叫喚著他的名字， 但他卻又已陷入了昏迷中，什麼也聽不到了…
南宮博士站在鐵雄的病床旁怔怔地看著他，病房的門開了，潘杜拉博士心事重重地走了進來。
『怎麼樣，有消息嗎？』南宮博士轉頭著急地問道。
潘杜拉博士搖搖頭，歎了口氣：
『還是一樣，除了一些殘骸外，沒什麼其他發現… 這麼大的暴風雨，已經持續了一天一夜了，就算有人能從那種大爆炸中生還，也不可能逃得過風雨的侵襲的…』
她已忍不住激動的情緒，眼淚奪眶而出：
『他們…他們3個人沒有人願意放棄，一直拼命地找，拼
命地找…珍珍…珍珍她…』
潘杜拉博士的雙手掩住臉，背過身去，接下來的話已說不出口了。
南宮博士心裡也非常難過。
雖然他對珍珍不像對鐵雄、大明那樣有一份托孤的責任感，但這麼多年來，珍珍一直像女兒一樣地貼心、懂事，從不會讓他操心，反而一直很努力地學習幫他分擔了許多工作。
人往往都會有一個盲點，當她存在的時候，許多事情都好像是理所當然的；一旦失去了她，才嚐到了那種宛如一塊心頭肉被剜下的痛楚，是那麼地錐心刺骨、那麼地失落。
他拿出了手帕，靜靜地擦掉了眼角的淚水。
『不用叫他們回來了…讓他們繼續找吧，多派點人去幫忙，也許…』這是他最後僅能做的，
為珍珍，也為了其他科學小飛俠們！
潘杜拉博士點點頭，臉上淚痕仍未乾，慢慢地離開了病房。
南宮博士看了鐵雄一眼，想起了當初鐵雄他們在喜馬拉雅山的惡魔黨總部尋找大明時，也曾經歷過如此絕望的情境！
他慶幸鐵雄現在失去了意識，不必面臨這種局面，但也擔心著一旦他清醒後知道了這件事情後的後果…
唉~如果珍珍，
也能像大明那麼幸運的話………..
南宮博士自己胡思亂想著，窗外黑暗的海水靜靜地游過一群閃著銀光的魚群，繼續游向無邊無盡的海洋深處…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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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永遠不會忘記那一瞬間，他清清楚楚地感覺到，
比當初他自己身中數十槍還痛楚的時刻。
當他們在越來越強的波濤中，好不容易找到了惡魔黨的逃生艙 (多虧它外面漆上了一個鮮紅色的惡魔黨標記)，
大明馬上親手打開了艙門，卻發現裡面只有鐵雄、絲毫不見珍珍蹤跡的那股震撼！
不祥的預感馬上襲上心頭！他抹了抹滿臉的雨水，怕是被風雨遮蔽了視線，再仔仔細細地搜尋一下：
斗室大的逃生艙中，除了被縛在椅上昏迷不醒人事的鐵雄外，哪有珍珍的影子？
不……………不會的………………這一定是做夢…
我一定一定是在惡夢中…
一想到親手發射的飛彈所炸掉的目標，陣陣涼意從腳底竄升至頂，甚至讓他連站都站不住，雙腳一軟，屈膝跪倒在隨波起伏不定的艙頂。
『大明，你在幹嘛？這麼點風雨就讓你暈船了嗎？』
阿龍逮到機會就趁機損他一下，誰叫他平常鬥嘴都鬥不過大明：
『還不趕快將救生索勾上逃生艙的艙頂，我要將它拉上來了，
鐵雄和珍珍不是都受傷了嗎？還在耽擱什麼？』
手環通信器沉寂著，沒有任何回應。
『怎麼回事？是暴風雨干擾收訊嗎？』
阿龍嘴裡邊嘟喃著，邊切換銀幕觀看海面的狀況。
只見大明慢慢地穩住身子站了起來，將艙門關好，勾上了救生索。
『好了，拉上吧！』
冰冷的聲音讓人聽了直冒寒意。
多年的相處，阿龍知道一定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！
大明跟著救生索回到了鳳凰號中，吩咐阿龍趕緊將鐵雄送回基地醫治後，
也沒回到控制室就直接到二號機庫，駕著兀鷹號衝進海裡去了。
唔…………..絕對絕對發生了非常~非常嚴重的事！
滿腹疑問的阿龍和阿丁，在看到了逃生艙中的情形，楞了3秒鐘後才面面相覤：
『珍珍…人呢？？？珍珍呢？』
『哦！不！珍珍姐…』
阿丁大叫一聲，轉頭也駕著小燕號衝進了海裡。
阿龍好不容易回過神來，他搖搖擺擺地回到了控制室中，麥克蘭正向南宮博士報告著目前的計畫進度。
『…目前最大平均風速為每秒74.7公尺，瞬間最大風速為每秒103.0公尺….暴風半徑目前為349公里……咦？』麥克蘭看到阿龍的臉色，說到一半的話嘎然而止。
『阿龍，怎麼了？』
南宮博士問道：『鐵雄和珍珍回來了嗎？』
南宮博士的語氣中滿是關切。
聽到南宮博士的聲音，阿龍卻失聲痛哭！
『沒…沒有珍珍！
鐵雄受了傷昏迷不醒，可是，珍珍沒有逃出來，她一定是….一定
是已經…』阿龍哽咽著，難過地不願意再說下去。
南宮博士被這個消息震驚住了！
『怎麼？怎麼會…？不可能的，
你們趕緊找找看，珍珍可能是受了傷，我會馬上派國聯軍趕過去支援你們的…』
南宮博士雖儘量控制著自己，但顫抖的語氣仍掩蓋不住內心的激動！
搜救部隊在半小時內火速地趕到了現場！
派醫療機緊急地將鐵雄送回基地醫治後，包括1艘航空母艦、2艘潛水艇、23架新型戰機、300多名海軍士兵們艱難地在暴風雨中展開了附近海域的整個搜救行動。
但是，天空，一直是陰沉且夾雜著閃電與雷聲，強勁的風雨吹的讓人無法在外停留，搜救工作根本無法進行。
就連海裏也因波濤洶湧，泥沙滾滾，視線完全看不清楚。
『該死！』大明捶著方向盤咒罵著。
這種天氣，別說是找一個人，就算是找一艘船都有問題！
經過了一夜…
一天….
2天…3天….4天
5天…
搜救工作在第7天正式宣告結束。
當大明他們3個人拖著疲憊至極的身心返回基地時，已是第12天之後。
沒有人說話。
也沒有看對方一眼。
他們各自靜靜地消失在自己的房間中就不再出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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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博士，我的眼睛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好？」
鐵雄的眼睛仍然蒙著紗布。黑暗的苦楚一直啃蝕著他，他不只一次地問著同樣的問題，卻一直得不到確切的答案。
「我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了，不是嗎？為什麼不讓我拆掉紗布呢？」他不耐煩地問道。
南宮博士看著醫生，搖搖頭，示意他不要說話。
「鐵雄…你的眼睛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好了些，可是…」南宮博士耐心地解釋著：「因為我們一
直檢驗不出那種毒藥的成分，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請你要多休養一些時間比較好，如果稍有差池的話會有失明的危機的。」
「其他人呢？」這也是他已經問了千百遍的問題。
「他們在做什麼？」他們不可能不來看我的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？
「這兩天在安吉山脈中發現似乎有惡魔黨活動的跡象，因此我派他們出去調查了。」
南宮博士說起謊來還真順，應該也是有備而來的。
「總而言之，」他將鐵雄按回床上躺好：「你先好好地休養，等復原後再說。」
鐵雄聽到了博士和醫生離去的腳步聲，馬上摸索著起身。
都是狗屁！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？
他緩緩解開了紗布，走到鏡子面前，看著自己，不禁嚇了一跳。
鏡中的他，不但臉無血色，眼眶四周兩圈大大的黑眼圈，看起來活像隻大熊貓！
「這是我嗎？」他不禁自嘲，
如果讓大明他們看到他現在這付狼狽的模樣，又有得好說了。
對了，不是有副墨鏡嗎？放哪去了？
他四處尋找著，打開床邊的抽屜，意外地，卻滾出了一個粉紅色的小圓筒。
「這…不是……………」
曙光彩帶。
珍珍從不離手的貼身武器，為什麼會在他這裡？
珍珍呢？
似乎觸動了內心深處的記憶，他努力回想著…….………？！
身後忽然傳出一陣熟悉的聲音：
「你總算醒了。」
「大明…」他早就將找墨鏡的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。
「你們去哪裡了？怎麼這些天都不見大家？」
他真是有夠悶的了，希望他能痛快地給他一個答案。
「先告訴我你們在機械鐵獸裡發生的事！」
大明倚在牆上，雙手抱胸，攝人的目光直視著他。
鐵雄深吸了一口氣，他看得出來，大明為了這個答案也是憋了很久了。
他將所記得的在鐵獸裡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，對他們來說，這其實是個平常不過的簡單任務，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受這麼重的傷，還躺了好幾天！
受到教訓了？算是吧！不過，他會向杜蘭沙加倍討回來的！！
鐵雄在內心向自己發誓著！
大明聽完了，默默地站直身子，掉頭離去。
「等一下…」
鐵雄叫住他，手上仍然拿著曙光彩帶。
「珍珍…現在在哪裡？
她還好嗎？」
他迫切地想知道答案，如果大明再不說的話，他簡直要爆炸了！
大明停住了腳步，低下頭，但並未轉過身來。
「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.」
無聲的語言，卻透露出深沉的哀傷……….
一股寒意直透鐵雄的腦門，令他冒出冷汗…..
不……不會的……………..
不可能………..
鐵雄衝上前，一把抓住大明的衣領：
「她在哪裡？你說……….快說啊…………..」
大明任憑他抓著，聲嘶力竭地喊著，一直不發一語。
鐵雄喊累了，終於放開他，頹喪地跪在地板上….
「到底怎麼回事？」他沙啞的問道。
「我不知道。」
大明仍然背對著他。
「當我打開逃生艙時，只看到你被曙光彩帶固定在座椅上，沒看到珍珍的人影…」
「我們大家整整找了10多天，在暴風雨中、在海底….方圓10海浬內可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……」
大明的口氣雖平淡，但鐵雄卻聽出了隱藏在裡面的痛苦，
與
絕望。
不，他不相信。
在沒親眼見到之前，他絕不相信這是真的。
鐵雄毅然站起身子，朝門口跑了出去。
大明看著他，心中不禁憐憫起他來。
「為什麼…..老天一定要奪走我們所有的一切？
到底我們還要承受多少折磨和痛苦，才會有解脫的一天？」
「這一生漂泊嚐盡苦痛 失去太多 始終辛苦生活
還好有妳不嫌棄我 情願淡泊 甘心在我身旁守候 從無怨尤
我已經學會 愛情的語言 可是卻失去 妳我的世界 愛是一條曲折的線 將妳我帶往兩邊 分開的兩個人 怎麼都不能回到起點
在愛情條約裡找不到永遠 等到哭紅雙眼 我才發現 愛情有一條看不見的界線 我們都過不了 那條線 到另一邊…..」
嘆了口氣，他關上了門，默默地離開了房間。
留下被遺忘了的曙光彩帶，靜靜地躺在地上，
等著它不會再回來的主人………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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鐵雄麻木地站在懸崖邊，看著眼前一片茫茫大海，洶湧的浪潮拍擊著岸邊的礁石，也無情地打在他的心上。
「你知道我想要用生命來做什麼嗎？」
腦海裡突然浮現出珍珍的這句話，那麼清晰、那麼地痛徹心肺………
大明、阿丁、阿龍三個人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後。對他們而言，這附近的一礁一石他們都不知翻過了多少遍。
該找的地方都找過了，該找的人，卻，杳然無蹤。
「珍珍姐…..」阿丁忍不住大哭了起來。累積了這些天來的焦急與傷心，終於爆發了出來！
等他哭了好一陣子，大明才冷冷地說道：
「阿丁，不要哭了，哭也沒有用，省點力氣來對付惡魔黨，為珍珍報仇吧！」
「不要管我！我不像你們那們冷血！」
阿丁紅腫著雙眼，轉頭瞪著大明：
「也許在你們的心裡，珍姐只是個姊妹或親近的人，或許你們也愛她，可是沒有人會為了她放棄自己最重要的事。但我不是！如果可以的話，我會用我的一切來換回珍姐。
地球或是惡魔黨，在我心裡一點也不重要！」
他歇斯底里地喊著。
鐵雄聽到了他的喊聲，心底一震，不禁回頭：
「阿丁….」
不叫還好，這一下，阿丁看著他，眼中的怒火更盛：
「尤其是你，鐵雄哥！你一直把珍珍姐對你的愛當作是理所當然的，從來不會想到應該要 給她表示或回饋，就讓她這樣默默地為你付出、為你等待！問問你自己，你為她做過了什麼？ 滿腦子任務任務的，珍珍姐，她一直都為你著想，寧願自己承受痛苦也不願增加你的負擔，
而你卻…..」
阿丁一口氣發洩完，不想再見到鐵雄，他掉頭駕著小燕號一下子就消失了蹤影。
「我…我再到處去找找看……….」
阿龍懾嚅著，害怕現場凍得似乎要結冰的氣氛，也趕緊逃離現場。
剩下鐵雄和大明兩個人，面對著眼前廣漠的大海，雖然現在只是10月中，刺骨的寒風卻毫不留情地吹襲著，似乎要將所有的一切都吹走….吹得遠遠的，到那無邊無際的世界！
突然間，鐵雄爆出一陣陣狂笑。.
「哈哈…….哈哈哈哈…………….」
「鐵雄…..」大明擔心地看著他。
「阿丁說的沒錯，我是個混蛋！」
鐵雄不知是在對自己、還是對大明說話，因此他只是靜靜地聽著。
「我是個沒種的大混蛋！」 「我不敢面對自己的感情」
「也不敢承認自己的需要」 「自私的享受著愛卻不敢付出愛」
「所以老天才會給我這麼大的懲罰，讓我一無所有….」
鐵雄的眼淚決堤而出，那連在生死之交面前，都鮮少顯露出的脆弱的那一面，如今卻毫無隱藏地暴露了出來。
「為什麼？該死的人明明是我，卻讓珍珍為了我而犧牲了性命…..」
「你知道我想要用生命來做什麼嗎？」
「珍珍………………….
我不配！我不值得妳為我而死！不值得不值得不值得……」
鐵雄粗暴地捶打著身旁的岩壁，一拳又一拳，每一拳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。鮮血與岩壁的碎片迸裂而出，點點滴滴濺落在地上…..
「鐵雄，住手！」
大明將他拖離岩壁，順手揮拳打向他的下顎，鐵雄的身子飛了出去，砰的跌倒在地。
「你不要發瘋了！冷靜一點！」
大明毫不留情地說。
「你以為珍珍犧牲了她寶貴的性命，換來的是你這付德性嗎？」
「要後悔的話，等以後我們都死了之後再向她懺悔吧！現在，你沒有傷心的權利，只能 珍惜你這條命，來向惡魔黨討回這筆帳，聽到了沒有？」
馬的！可惡的惡魔黨！我也一定一定，會好好和你們來算這筆帳的！
突然間，兩人的手環通訊器傳出了訊息：
「喂，你們大家快來看。」是阿龍，難道發現了什麼嗎？
兩人顧不得再吵架，匆匆地來到了阿龍所在的位置，連阿丁都趕過來了。
只見阿龍將他龐大的身軀躲藏在一塊大石頭的後面，不知在觀察著什麼？
三個人也輕手輕腳地來到阿龍身邊，慢慢地探出頭來…….
「這……..這是………？」
眼前是一個山谷，谷底有數個大大小小的沼澤地散佈著，如同珍珠一般星星點點地閃 耀在草地上。最令人吃驚的不是這個美景，而是整個山谷裡，密密麻麻棲息著不知有 多少隻的潔白身影-----
天鵝。
成千上萬隻天鵝，有的彎著頭正整理著羽毛，有的昂首闊步地走著，有的抖動自己長長的脖頸伸到水中捕捉食物，每一隻都顯得那麼優雅而怡然自得，像美麗的童話。
大家都看傻了眼。
阿丁開口：
「我知道了，這些是從西伯利亞要到南方去避冬的天鵝群！」
「所以，牠們是因為遇到暴風雨，才臨時躲在這邊的囉！」阿龍也聯想到了。
從來不知道，遷徙的天鵝群數量是如此的龐大。
每年初冬，牠們從西伯利亞南下至地中海、南亞等溫暖的地方避寒、產卵育雛，至明年3、4月時再帶著雛鳥回來。潔白的羽毛、優雅的身姿、堅貞的愛情、高遠的志向，造就了天鵝在文化中美與愛情的化身。
據統計，天鵝遷徙時最多達七八千隻一同群體行動，眼前這些天鵝的數量最少也在四五千隻以上。
大家默默地看著這些美麗的天鵝，生怕驚擾了這些嬌客。
突然間，也不見發號施令，但所有的天鵝卻彷彿同時接收到訊息，集體振翅起飛！
看牠們的輕盈的飛翔姿勢，即便是最靈活的輕型飛機，也自嘆不如。一大片一大片白天鵝，像一團團白雲般捲塵而去，飄落的羽毛如雨而下，嘎嘎的叫聲似是宣告另一段旅程的開始。
鐵雄、大明、阿丁、阿龍，像被催了眠般地一直抬頭看著。當天鵝群遮蔽了落日的餘暉時，他們彷彿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……
珍珍，披著她美麗的白色披風，隨著天鵝群優雅地飛翔著。背著光，看不清楚她的臉，夕陽的餘暉沿著她的輪廓放射出來，橘色面罩下一抹美麗的微笑，向他們輕揮著手。
空氣中似漂浮著淡淡的香味
薰衣草。
沒有人說話，也沒有人動作。
大家屏住了呼吸，生怕一眨眼所有的景象就會全消失不見。
就這樣，四個人眼睜睜地看著她乘著風，隨著天鵝群朝南而去慢慢地， 慢慢地 消失在天際……...
不遠處的另一邊海面上，
一個血紅色的圓形球體在海平線之上懸浮著，四周還有 橘色與黑色的星雲環繞著，看起來甚是詭譎可怖…………………..
紅月亮！！
未完~~待續~~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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